“第六盏给帝莫玄祈福。”……
“第七盏给上官灏祈福。”……
“第八盏给葛舟尧祈福。”……
帝冥爱想了想，将纸灯轻轻的放在湖面上荡开，一脸的虔诚：“第九盏给赫连纹绣祈福！”
冥云歌微微一怔，帝冥爱和赫连纹绣一共就相处了一顿饭的时间，想不到会想起他来，这一盏是给梦倾城准备的呢。
帝冥爱大概是喜欢美男，冥云歌没有多想。
九盏纸灯全都放了下去，一众鬼魂还眼巴巴的瞅着。
没有给他们的么？
冥云歌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一摞早些时候用剩下的纸，娘三个现场做起纸灯来。
时间过了一盏茶。
冥云歌做了一盏纸莲花灯放给梦倾城。
帝冥心做了一盏纸船灯送给为她托住第一盏纸灯的阿飘，念出了阿飘的名字之后，阿飘无需凝聚魂力，就可以拿起纸灯了，心中雀跃不已。
帝冥爱做了一盏纸鹤灯送给坐在她旁边的小阿飘，念出小阿飘的名字之后，小阿飘将纸灯抱在怀里，露出甜甜的笑脸。
冥云歌抬头环顾四下，突然就心口堵得慌，一双双期待的眼睛，跟夜明珠似的。
叠到天亮也不能让大家都满意吧。
“快看！那边也有纸灯。”小阿飘指着湖对岸。
密密麻麻的纸灯，跳跃着晕黄的烛光，被什么人一盏盏放进湖里。
“哇，好美。”帝冥心张大嘴吧，双眸映着烛光，星星闪闪。
对面飘过来的纸灯都是“专业的”。
做工精湛，花样繁多，五颜六色。
有的绘着彩绘，有的题着诗，还有的写了人的名字。
水里的阿飘游过去，用水波一点点推过来一盏。
冥云歌看见上面的字，眸光闪了闪，笔迹苍劲有力，是她和帝言殇两个人的名字。
“是爹爹！”帝冥爱为了看医书，认识的字比帝冥心多一点，开心得手舞足蹈。
湖面上架起了一座透明的冰桥，贴在水面上，只能看到有光泽流动。
帝言殇抱着帝冥一一步步走了过来。
远远看去，似天降的神明，踏水而来。
“他们是活人还是死人啊？”有鬼魂忍不住问道。
帝冥一凝出实体，和活人看起来一模一样。
活人怎么会在水面上行走呢。
冰桥一直铺到船边上，众鬼魂才看出了名堂。
帝言殇来到母子三人面前，一颗空落落的心，填得满满的。
母后，我好像有情丝了。
“爹爹，这些都是你放的灯吗？”帝冥心和帝冥爱走过去，抱住帝言殇修长笔直的腿。
“嗯。”帝言殇颔首，眉眼间不似往日里的那般强势、锐利，嗓音温和。
“爹爹，我可以把它们送人吗？”帝冥心扬着软萌的小脸。
“可以。”帝言殇道。
“太好了！”帝冥心和帝冥爱姐妹俩个举起双手欢呼道。
迈开小短腿，向远处的纸灯跑去。
众鬼魂紧随其后，场面极其壮观，似锦鲤聚在一起抢食。
帝言殇在帝冥一的提醒下，事先激活了鬼眼，看到这个场面有些惊诧。
瞥见冥云歌波澜不惊的宝石般的红眸，才安下心来。